一件新鲜事 初三作文
初春,一个星期天的早晨,太阳象个红球,一下子跳出地平线,天上的云红了,地上的树红了,万物都红了。
村里,各家烟囱都冒出一缕缕白烟,慢慢地,慢慢地升向天空。“叮铃铃”,村东头传来了一阵淸脆的自行车铃响。只 见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,骑着自行车,带着两满筐芹菜进了村。 “卖芹菜哟,新鲜的,无丝的,炒肉丝是最好的配菜! ” 姑娘不住地张罗着。
她叫巧芹,是菜园村种菜专业户李有富的女儿。她成天赶集、下村卖莱,人们爱称她“卖菜姑娘”。你看她,身材匀 称,鸭蛋形脸红润润的,浓眉毛,大眼睛,腮下两个“酒窝” 特别深,老是在笑,两条又粗又长又黑的辫子,分别垂飘在胸 前和背后。
她车子一停,就围上了好几位买莱的人,我妈也跨出四合院的大门,来到“卖菜姑娘”跟前:“小姑娘,今天芹菜多少 钱一斤? ”
“三角。你要多少? ” “就要这一大把,称称几斤? ”
“好咧—”。姑娘麻利地称了菜,手还没有离秤杆,就 报道:“二斤,六角钱。”
我妈见姑娘称菜时秤头老高,心中自然满意,付了钱,回到家想看看多了多少,就重新找秤称起来:“二斤半。整整多给半斤。这姑娘也太大意!这样下去,两筐菜要少卖多少钱!我不能巧占这个便宜。”
我妈边说边又来到“卖菜姑娘”的身边。
“姑娘,你称给我几斤芹莱? ”
“卖菜姑娘”看了我妈一眼:“二斤,保证够秤! ” “不,你称错了!”
“不会的—来,我再称给你看看。”
姑娘说罢,很快把秤钩挂在那把芹菜上,我妈也凑过去看秤:“二斤吗?明明是二斤半吗,来,再补给你一角五分钱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”姑娘会心地笑了,“那不能,你可能,这菜是刚洗的,上面有不少的水。这半斤是去水重的。我还能把水卖给你们吗! ”
“那……”我妈一时不知说啥好。
别的买莱的人听了她们的话,都很激动,你二斤,她三斤的称起來。不大一会儿,两筐菜就被人买光了。 几位后来没买到菜的人,眼巴巴的,说:
“姑娘,明天还来不来? ”
“来—一定来。”姑娘说了一声,就踏上车,迎着红日出了村……
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,心里象被一种东西敲打着。想:以往,做生意的人,总爱缺斤短两,掺毛兌水,可是,今天巧芹……
我望着“卖菜姑娘”远去的背影,油然而生敬意。
我永远忘不了这件新鲜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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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到自己的位置
天微晓时的敞亮,是历经无边黑暗后的重生。
一柄落叶,懂得在泥土里扎根;一叶扁舟,懂得在大海中漂流;一脉远山,懂得在天际边镇守。
“羈鸟恋旧林,池鱼思故渊。”他是笼中鸟,困厄却不困惫;他是池中鱼,失去自由但不改初衷。“云无心以出岫,鸟倦飞而知还。”他像倦飞而知还的鸟回归家园,他爱的是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闲适惬意,他向往的是“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,阡陌交通,鸡犬相闻”的淡泊宁静,他躬耕农田,“带月荷锄归”;他读书自娱,“欲辨已忘言”。
他在酒香中沉湎,却在沉湎中一次又一次地写下不朽的诗篇;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,得以反省人生,实现价值;他追随自由、超尘拔俗的隐逸思想令人景仰;他撰下的优秀文字化身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,令世人赞佩;他没有腰缠万贯,却从未有辱气节。深谙官场之黑暗,他毅然拂袖而去,明哲保身。
达官显贵恶凸显,同流合污难为来。今天看来,陶渊明的做法的确是逃避现实,面对失意便畏葸不前,然而我们可曾注意到,他施展抱负不得,也不愿随世俗的洪流飘散而去,在那样一个时代,这是无奈之举,也是最佳归宿。
试想,陶渊明若选择随波逐流,我觉得,中华文化中一颗独一无二的宝石会带着它的璀璨消失,不仅如此,他也会如同众多为非作歹,为富不仁的官吏一样淹没在历史中。但他二十多年的隐逸生活,向历史证明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意归田园花欲萎,心寄山水人须归。
不厌孩童膝下绕,更欣美酒满吾杯。
才华与机缘的冲突,是古代知识分子共同的命运,陶渊明如此,两百年后的王勃亦是如此。才华招致嫉妒也非少见,只是王勃本人尚年轻气盛,便有云“不知收敛”。但他也只是单纯地想要施展才华,但因为当时环境所致,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施展才华都变得艰难。
他写下《腾王阁序》后,也断断料不到竟成为他生命之绝唱。
王勃,对官场不曾死心之人。直到他最后一篇奇作,仍留有“无路请缨,等将军之弱冠;有怀投笔,慕宗悫之长风”的遗憾之笔,但令人欣慰的是“老当益壮,宁移白首之心?穷且益坚,不坠青云之志”,他依然风骨高傲,他仍有积极向上的精神状态和危难之时不堕志向的决心。
他带着这决心走下去了,他走错了吗?为官出仕的路与他实不相属吗?我想也非必然。我认为,一个历史上难得的奇才,在浩如烟海的历史年轮中可能如草芥,寥寥几笔,无法留有印记。但同时,上天愿意安排这样一个结局,我想其中自有深意。惊悸而死?官场黑暗也好,事出有因也罢,王勃也就这般沉入水中了,他的文章,他的才情,便如稀世珍宝,永被历史珍藏。
我不相信这样的结局又如何?我知道,我宁愿相信,他就是这样死的,也难以想象他在官场苟活。是那些陷害他们的官吏,是残酷的社会现实,让他得以找到自己的位置。
也许,那个位置的结局也便就是溺水惊悸而死。无论怎样,他最后终于得到了静,他一直在追求的静。
他裹着红袖白裙,闭上眼,安稳地坐在位子上面,无人搅扰,孤落远方。
回首廿余几次痛,合欢相聚又离重。
遥怜千里归家父,追舞拂裙入水中。
让我颇有感触的是,他们人生选择的路,也许都是对的。
历尽无边黑暗后的重生,是天微晓时的敞亮。